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魔鬼交易员害了法兴银行却救了全球经济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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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一个毕业于法国三流商学院的年轻人,轻易绕过五重安全控制系统,躲过由2000多人组成的庞大监控队伍,挪用巨额资金在股指期货市场上,最后输掉49亿欧元(约合513亿元人民币),制造出全球银行业历史上最大规模的欺诈案。他,就是法国兴业银行(601166行情,股吧)前交易员热罗姆·凯维埃尔。1月28日,法国检察机构以涉嫌大规模违规交易正式对他提出起诉。

  上周四,法国兴业银行召开记者会,宣布该行交易员违规交易致使银行巨亏事件。几个小时后,凯维埃尔的名字就迅速走红,在谷歌搜索词汇排名中蹿升到第26位,人们好奇的是,这个通过越权操作、构建了一个金融市场“流沙上的金字塔”的31岁小伙子,到底是何方人士?

  全球银行业“新纪录缔造者”

  凯维埃尔给兴业银行带来的损失,是世界银行业因员工违规操作而蒙受的单笔最大数额损失。他一下子成了“新纪录的缔造者”而广为天下知。然而,翻开凯维埃尔的过往履历,基本是在平凡中度过的。

  凯维埃尔1977年生于法国西部的布列塔尼一个海岸小镇蓬拉贝。他父亲在两年前过世了,生前是职业学校金工场的指导老师,母亲经营美发院。

  凯维埃尔在里昂的马什尔业务管理学校升学。在南特念完大学后,他于2000年在里昂大学获得金融市场运营管理硕士学位。和很多同学一样,他从实习生起步,先在巴黎国民银行当受薪的实习生,后来加入兴业银行。

  凯维埃尔就读的并非声名显赫的大学。里昂大学经济与金融工程系主任比蒂翁说:“要出人头地或叱咤市场的人不会来这里。这里没有值得炫耀之处。”

  曾经教过凯维埃尔的大学讲师雷诺回忆道,凯维埃尔是个“聪明”的学生,但她说:“他就同其他学生一样,年轻但不出众”。她教导凯维埃尔如何侦察、监视和记录他在兴业所进行的那一类交易。

  凯维埃尔爱好柔道与航海,据他的柔道老师奥汉特说,他教了凯维埃尔6年多,凯维埃尔后来还教小孩学柔道,但他本身因为膝盖受过伤,只取得柔道绿带。后来,他放弃了这一项运动。

  进入兴业银行的头5年,凯维埃尔一直是在银行投资部打杂,在那里,他熟悉了后台的风险控制流程。直到2005年,凯维埃尔晋升为交易员,负责欧洲股市指数期货交易——法国兴业银行最擅长的衍生品交易,也是风险最大的品种。5年来的“潜心磨剑”,令他马上熟悉了交易——虽然并不异常出色。

  在同事眼中,凯维埃尔举止沉静、处事低调。“他过去从没有出现过问题”,“他不太张扬,但比较英俊,有点像汤姆·克鲁斯,也比较听老板的话。”直到他东窗事发,身边的同事都觉得难以置信。同他一起工作的一名初级交易员说:“我见到他的照片时就想:不可能,不会是他。”

  同事们评价凯维埃尔“聪明,但并非电脑天才”。他自己在履历表上也只写自己掌握的是基本电脑操作而已。可是,法国中央银行行长努瓦耶认为,凯维埃尔居然通过了银行五道安全关,获得使用巨额资金的权限,称得上电脑天才。

  令人困惑的“做案动机”

  根据法兴银行的说法,凯维埃尔从2007年上半年便开始从事违规交易,直到本月18日晚才被发现。事后,管理层将他和其他多名高管人员解雇,凯维埃尔自此再也没有出现在公众视线中。

  令人困惑的是,凯维埃尔从事如此冒险的交易,似乎并不能为他带来任何私利。一名执行人员称:“我们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进行这些交易。我们没有理由相信他从中获利。”

  惹出大麻烦的凯维埃尔看来确实不是为了财富。他的住所虽然在巴黎郊外纳伊高尚住宅区,但房子并不豪华。住在他的公寓二楼的79岁居民托马说,凯维埃尔是住在顶层三楼一个由佣人房改成的单房套间里头。她说,他年轻、英俊,但不爱说话。托马的女儿伊莎贝尔说,她一个星期大约会遇上他一次。“他不说话,上楼梯时会一口气跨越四级。”她们都说,他会帮她们开门,但不见他微笑。

  凯维埃尔的亲人和朋友都认为他是个“诚实的孩子”。凯维埃尔的母亲在儿子出事后赶到巴黎。她说:“他一分钱也没吞过,这一点我很肯定。”

  兴业银行看来也信赖凯维埃尔,相信他并没有预谋。兴业的企业与投资部门总裁米斯泰尔说:“我们星期六和星期天找他谈的时候,他认为他找到了窍门,能在市场上赚钱。”

  凯维埃尔的年薪包括奖金在内还不到10万欧元。法国总工会代表同银行代表会面后说,凯维埃尔可能希望通过赚取巨额利润来取得上司的赏识,以获得更多奖金。据他们介绍,凯维埃尔过去一年中生活屡遭打击,父亲去世,女朋友又与他分手。“他们家庭关系亲密,父亲的死让凯维埃尔非常难过,这可能是造成他犯下大错的原因之一”。

  也有人对案件本身提出质疑。他们认为,银行可能为掩盖因次贷危机亏损严重的业绩,以凯维埃尔为幌子。法国《费加罗报》援引业内专家的话分析,凯维埃尔可能成为“替罪羊”,但兴业银行负责人否认银行把其他交易损失转入这一案件。

  英国《每日邮报》援引警方内部消息说,凯维埃尔正在考虑“列举相关人名”。调查显示,在丑闻曝光前,凯维埃尔给其他投资银行的交易员打了几个可疑电话。“随着越来越多案情被揭示,警方可能开展突击检查。届时,巴黎许多银行人士可能要失眠了。”

  “魔鬼交易员”救了全球经济?

  法兴银行的这次巨亏,已经让凯维埃尔一夜成名,他的名字迅速和里森、“铜先生”滨中泰男并称,成为引发“金融灾难”的最新一员。有媒体就此称他为“魔鬼交易员”。法国M6电视台为了适应舆论关注热点,特意调整节目单,于上周日晚播放好莱坞影片《痞子交易员》。

  人们在指责凯维埃尔之余,也将抨击矛头指向了他所在的法国兴业银行。对此,兴业银行董事长丹尼尔·波顿接受采访时反驳说,这起丑闻并不是因银行管理层的战略失误而发生的,整个银行的状况并未受到影响。

  这一丑闻不仅让商界震惊,也惊动了法国政坛。法国总理弗朗索瓦·菲永已责令财政部在一周内作出有关法兴银行损失的报告。正在国外访问的法国总统萨科齐1月26日也呼吁实施金融体制改革。

  不过,就在这名年轻人受审之时,一些经济学家却站出来高喊:凯维埃尔可能无意间成了拯救世界经济的英雄!

  一些资深的美国经济学家分析说,法兴银行在发现凯维埃尔的违规交易后,动手平仓,引发市场猜测,该行低价贱卖这些仓位也许就是导致全球股市大幅下跌的原因;随后,美联储紧急降息75个基点,创下23年以来最大的单次降息幅度,这可能是使世界经济避免衰退的“拐点”。

  德银证券公司前首席经济分析师爱德华·亚德尼说:“衰退几乎已经过去了,感谢热罗姆·凯维埃尔在巴黎的作为,以及美联储在华盛顿的‘积极’回应,在我记忆中,从来没有过这样强有力的经济支持,阻止了衰退征兆变为现实。”

  但是,凯维埃尔的冒险行为还是让人感到不安:在巴黎西郊一座商务楼6层办公桌前的一个初级交易员,就能够改变世界经济前进的方向,那么谁又能保证这种虚拟经济在未来不会失控,不会被别有用心的人操纵呢?

  就在这名年轻人受审之时,一些经济学家却站出来高喊:凯维埃尔可能无意间成了拯救世界经济的英雄!

  一些资深的美国经济学家分析说,法兴银行在发现凯维埃尔的违规交易后,动手平仓,引发市场猜测,该行低价贱卖这些仓位,也许就是导致全球股市大幅下跌的原因;随后,美联储紧急降息75个基点,创下23年以来最大的单次降息幅度,这可能是使世界经济避免衰退的“拐点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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